四十分钟与四个问题，招行开了一场史上问题最少的股东大会

　　刘筱攸

　　6月27日召开的招行2018年度股东大会，看起来跟以往不太一样。

　　或许是在美涉诉、陷与钱端“14亿逾期”争端、35亿踩雷光大MPS项目等舆情集中爆发，招行股东大会氛围罕见严肃。与往年老股民一连串尖锐发问不同，今年提问的三位股东除了在美涉诉，其余的问题落脚在了金融科技战略、风控体系、小微业务发展这些偏基本面的、较为务虚的问题上。

　　整个问答环节共持续了不到40分钟。记者现将现场实况做整理，为您呈现招行交出的“为什么认为自己值得股民投资并长期持有”的最新答卷。因为高管层关于战略的阐述，也已经足够体现当代银行家面对转型的危机意识和建设性思考了。

　　一、关于金融科技：采取科技投入容错机制，鼓励创新、容忍失败

　　提问人身份：参加招行股东大会10年的老股东

　　问题：招商银行的金融科技改革是前所未有的创新，没有先例，决心也很大。包括率先探索银行3.0阶段转型、业务全程数字化、以APP为核心等。我个人作为用户有很好的体验，影票、饭票等很方便，经常使用。金融科技转型效果如何，变现能力怎么样？这次股东大会修订公司章程的议案新增了3.5的提法(即每年投入金融科技的整体预算额度原则上不低于上一年度经审计的营业收入(集团口径的3.5%)，请问在招行董事会层面，会不会继续加大战略投入？

　　回复人：招行董事长李建红、行长田惠宇

　　回复要点：会持续加大研发科技投入，并且全力支持容错机制；阐述数字化获客效果，数字化经营和风控打法。

　　记者补充：事实上，喊着加码金融科技投入的银行很多，将科技视为战略的银行也很多，但是！在国内目前所有的商业银行中，只有一家银行，是行长直接管理科技部门，科技部门直接向行长汇报——那就是招行，田惠宇直接管理科技部门。

　　整场股东大会问答实录如下李建红

　　近年来金融科技发展势头非常迅猛，发展得快、推动得广，进入很多行业很深，超出预期。市场上有句话叫“未来已来”，我们原来以为还有很长时间，现在看发展得比我们预计得更快。我这几年参加几次股东大会和业绩发布会时，很多股东、投资者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我有一个观点：银行业的竞争虽然非常激烈，不管是大行、中型银行还是小行都想学习招行、赶超招行，在零售业务上发力。招行主要的竞争对手既有同业的大中小型银行，但最主要的竞争对手、最大的颠覆性风险不在同业，而在异业，主要就是金融科技。金融科技会对传统金融企业带来颠覆性、革命性的冲击。

　　麦肯锡前CEO是招商局集团的高级顾问，我跟他有一些交流。前两年他有一个著名论断，在业界受到高度评价。他说：15年以后，今天标普500成份股中75%的公司会被今天一批默默无闻、貌不惊人的小企业打倒。也就是说，现在和未来，一个巨人不是被另一个巨人打倒、颠覆，而是被一批科技型小企业打倒、颠覆，金融机构可能会被金融科技型企业打倒和颠覆。

　　同在深圳的华为，也是我们的战略合作伙伴，它的成功有很多因素，其中有一个非常成功的因素就是注重科技研发投入，每年把营业收入的10%以上投向研发、科技。去年欧洲一个机构评比了世界前50位科技研发投入最多的企业，华为排第四，在中国排名第一，华为的研发和科研投入超过营业收入的15%。在世界新科技革命的时代，华为能够脱颖而出、进入5G无人区，没有庞大的、持久的科技研发投入是不可能有领先优势的。

　　回过头来说招行，前年招行董事会决定，除了正常的科技研发、信息化投入以外，董事会设立“金融科技创新项目基金”鼓励创新。前年拿出上一年税前利润的1%，后来我们感觉税前利润的1%太少，就从去年开始拿出上一年营业收入的1%来鼓励科技研发创新。这个创新基金实际上采取了科技投入的容错机制，鼓励创新、容忍失败，只要有部分项目真正成功，就可能把所有的投入数倍、数十倍、数百倍甚至数千倍地拿回来，就会为招行带来长期的战略价值。在金融科技投入方面，只要科技研发有需要，董事会毫无疑问地支持，我们一定要有别于同行，在金融科技上下功夫。

　　今年3月底在香港召开2018年度业绩发布会上，我说过容错机制就是要久久为功，通过持续的投入，加大研发科技投入力度，使得招商银行在金融科技方面跑在同业前面。我们经常有两句话“跑赢大市、优于同业”，对未来竞争最激烈、影响最大的就是金融科技投入，这方面可以有容错机制。田惠宇行长当时说，“董事会对我们有容错机制、允许我们不计成本地投入，但我们高管层要讲投入、讲回报、不允许失败”，当时股东和投资者一片掌声。这说明我们董事会和高管层，对于金融科技的理解和推动有高度默契，相信招商银行的金融科技一定会在同行中走在前列。

　　田惠宇

　　我接下来回答具体问题。您当了十年的招商银行股东，比我的时间长多了，我还要向您学习。

　　您刚才提到后台，我理解其实就是我们的金融科技平台建设。招行金融科技的平台建设聚焦在“招商银行”和“掌上生活”两大APP上，通过持续的努力，到去年为止，两大APP已经实现了与客户、产品、员工、网点和合作者的连接。到去年底，平台的布局已经初步完成，框架已经搭建起来，今年开始，重点要通过数字化把五个因素串起来，实现获客和经营的数据化。到目前为止，这项工作的具体成果体现在四个方面：数字化获客、数字化经营、数字化风控和数字化流程。

　　一是数据化获客。关于银行获客，零售业务的获客主要是三个渠道：传统的网点获客、工资代发联动获客、数字化获客。现在由于顾客消费行为的变化，特别是网点获客这几年都在持续下降，每年都以12%到13%的速度下降；工资代发联动获客持平略有增长，但是增幅没有过去那么快，增长的动能在减弱。

　　所以，未来我们主要依靠数字化获客。招行的数字化获客基于两大APP平台，已经建立六大获客模型，从今年的情况看是不错的，“掌上生活”APP数字化获客从去年底不到60%，提升至最新的62.67%，半年不到又提升了几个百分点。“招商银行”APP前年才开始起步，去年到今年高速发展，取得了非常积极的进展。

　　二是数字化经营。这方面潜力非常大，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个重点是开放，拓展服务边界。向内开放方面，“招商银行”APP平台对各经营单位和分行开放，所有的分行可基于“招商银行”APP平台开发小程序，这个生态一下子就打开了，可以迅速加载新的服务，这和我们过去银行比较笨拙的方式相比已经是革命性的变化。

　　对外开放方面，开放“招商银行”APP的API接口给合作伙伴，重点拓展场景，为客户提供非金融服务，甚至把我们的服务嵌入到客户的场景。目前来说，对内开放和对外开放都取得了比较不错的成效。金融服务场景已经有账户总览、收支、转账、招乎、理财、贷款等七个达到千万级的MAU；非金融生活场景已成功打造两票、商城、聚合打车、公共出行等若干个达到百万级MAU的场景。

　　第二个重点是数字化运营，大量和客户线上交互。以前的客户交互是通过线下、网点，我们前几年试点把一部分分行无暇管理的客户放在总行集中网上远程管理，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今年开始尝试通过线上和一亿多零售客户直接交互。这是非常复杂的事情，今年刚刚起步，但是已初见成效，这些客户的AUM增长比原来没有交互要好很多。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沉淀了大量的数据，对客户画像更加精准，营销精准度和营销效率进一步提升。第三个重点是提升金融服务的价值。拿一句当下时髦的话来说，就是“通过平台向自身服务赋能，使服务在原有基础上进行提升，客户体验更好”，这项工作在理财销售、贷款业务方面都有充分的体现。

　　三是数字化流程。这个问题比较复杂，首先是内部数据要打通，这是非常复杂的事情。原来银行的IT架构和数据是分散的，同样一个客户的账户数据是分散在不同的系统，银行从企业级的角度不能有效识别客户，全世界银行都是这样，这是我们在金融基础设施方面和互联网企业最大的差异。这两年招商银行在这个基础方面下苦功夫，力图打通流程。目前来说，很多业务的效率得到大幅提升，比如说消费闪电贷，最快一分钟完成贷款审核和发放；信贷工厂实现了全流程数字化处理，在资料齐全的情况下，实现了“按揭T+0办结，小微贷款T+2办结”。这些不是靠牺牲风险实现的，与之相反，这几项业务的不良率持续下降，客户的服务效率持续提升，审批效率提升，客户的体验更好了，这些都是数字化经营给我们带来的惊喜。

　　四是数字化风控。我们搭建了基于金融科技的零售智能风控平台“天秤系统”，“天秤系统”主要防范交易风险，能够将风险资损控制在百万分之一的量级，在业内已处于非常领先地位。今年上半年，客户的资损率进一步降低，今年上半年客户的资损率从去年底的千万分之十八降到千万分之八。同时“天秤系统”防范的风险范围不断扩大，从原来的手机交易，进一步扩展到包括POS机和ATM机在内的交易风险控制，现在进一步延伸到电信诈骗提醒功能，帮助客户拦截了3.05万笔的高危可疑电信诈骗转账请求，累计拦截金额7.67亿元，有效保证了客户的资金安全。

　　以上四个方面，我认为就是回答您刚才提出的招商银行在中台建设和平台建设中取得的成果。应该说，数字化转型对招商银行而言，我们不是在一张白纸上画最新、最美的图画，我们是在原有的银行架构上改革、转型，它是渐进的、生态逐步演变的过程。

　　所有这些在我看来仅仅是开始，万里长征是不是走完第一步都不敢说，要我评价就是刚迈出半步，我认为我们还面临很多问题。一是您刚才提到的变现，我理解就是通过开放打开“喇叭口”，实现用户向客户的转化，非常坦率地说，这个命题到目前我们还没有真正破局，目前只是效率比原来高了一些，但还不是颠覆性的变化。什么时候能破局，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一直在埋头探索，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地探索。

　　另外一个难题体现在批发业务，也就是打造批发业务的产业互联网。目前，招商银行批发业务的数字化转型也是刚刚开始做到能逐步的线上化。批发业务线上化的特点和零售业务不一样，零售业务面向个人，在手机上就能自主操作，批发业务的公司管理和决策流程非常复杂，涉及到每家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财务总监和具体的财务出纳等，不是一个人就能做主的，而且银行和产业的对接非常复杂，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首先是内部运营线上化，目前可实现公司业务的高频交易线上化比例达到44.34%，今年争取逐步提升至60%到70%，即便是44.34%在业内也是领先的。这是回答您关于金融科技的具体问题。

　　二、关于风控构建和资产质量：按揭贷款资产质量稳健，信用卡不良率有所上升

　　提问人身份：上述参加招行股东大会10年的老股东

　　问题：银行每年都有很多新的风险，今年就有个人共债风险、居民杠杆率高以及银保监会郭树清主席提到的房地产金融化问题等。请问招行目前最新的不良情况如何应对这些新的风险，尤其是对房地产行业的抗震等级如何？在资产规模和资产配置方面有何规划？

　　答复者：招行行长田惠宇、副行长王良

　　回复要点：招行前段时间已经做过按揭贷款压力测试，不良稳健可控。房地产贷款风险主要通过限额管理、名单控制、限制合作城市、以住宅贷款为主的途径来控制风险。而信用卡不良率今年以来上升了。

　　记者补充：截至2019年3月末，招行不良贷款余额556.45亿元，较上年末增加20.40亿元；不良贷款率1.35%，较上年末下降0.01个百分点；不良贷款拨备覆盖率363.17%，较上年末上升4.99个百分点。

　　实录

　　田惠宇：关于风险方面，刚才您提到我们的抗震能力。我们前一段时间真做过抗震测试，在银行业叫压力测试，重点是对住房按揭贷款做压力测试。2018年招商银行住房按揭贷款的不良生成率是0.14%，我们用三种情形做压力测试，分别是假设房价下降10%、下降20%、下降30%，在最严重下跌30%的情形下，招商银行住房按揭贷款的资产质量看起来还是挺好的。

　　王良：关于风险防范与资产质量，田行长基本都说到了，由于信息披露合规的原因，我们压力测试的结果不能在这里披露。总体来看，今年银行业面临的风险形势比较严峻，风险状况不容乐观，也出现一些新的特点，但是招商银行从前几个月的情况来看，风险状况基本保持稳定。从今年一季报我们披露的资产质量状况看，不良贷款余额略有增长，比去年底增长了20.4亿元，但是不良率仍然继续保持下降，关注贷款额和关注贷款率也继续保持下降，招行的资产质量状况在银行业中继续保持领先的位置。

　　针对您关心的个人贷款、房地产贷款资产质量的问题，今年个人贷款特别是信用卡消费信贷延续了去年以来不良上升态势。去年，整个银行业信用卡不良贷款率达到1.8%左右，与2017年相比呈现出快速上升势头，招商银行去年及时调整了信用卡的授信政策，主动调低信用卡贷款增速，到去年底招行信用卡不良贷款率只有1.11%，远远低于全市场的平均水平。这主要得益于我们坚持风险审慎的理念，及时调整授信政策。即使这样，今年一季度信用卡的不良贷款率仍然呈上升势头，招行信用卡不良贷款率目前达到1.4%，较去年底上升了20多个bp。因此，我们对信用卡的风险状况还是审慎地对待。

　　招行多年来都对房地产行业实行稳健、审慎的信贷政策。为了防止房地产泡沫和“灰犀牛”的风险，我们采取多项政策：一是对房地产行业实行贷款限额管理，每年贷款存量和增量中都有一定的贷款限额控制；二是采取名单制管理，我们只对白名单内的房地产企业开展业务合作；三是限定业务合作的城市，只在一、二线城市从事房地产开发贷款投放；四是投放重点以住宅贷款为主，主要满足刚需、自住型需求。因此，招行房地产行业贷款的风险仍处于比较低的水平。

　　针对风险状况的变化，我们这几年来一直在开发组合管理的模型，对三万多亿元的客户贷款实现组合管理。具体包括：1)合理的客户结构。既要有大中型企业、小微企业，也要有个人贷款客户，这样才是合理的客户结构。2)合理的产品结构。贷款产品线要有合理的产品，零售贷款方面，既要有信用卡贷款，也有要有房贷和小微贷；对公贷款既要做流动性贷款、贸易融资，也要有基础设施建设贷款、中长期贷款；还要有不同行业、区域的组合等，通过这种方式能进一步防范集中度风险。我相信通过非常稳健、审慎、科学、严谨的风险管理，招行的资产质量会继续保持非常好的水平。

　　三、关于小微业务：去年完成了两增两控，也实现了效益

　　提问人身份：连续七年参加股东大会的广州股东，还表示对招行加班加点的一线员工表示心疼。

　　问题：去年开始，招商银行响应国家的号召，重新启动了小微的战略，就是比较偏向于小微贷款。随着金融科技的引入，招商银行具体在小微方面有什么控制风险的手段？目前金融科技在控制小微贷款风险方面，取得了哪些成绩？有没有具体的数据可以跟大家分享？

　　答复者：招行行长田惠宇

　　回复要点：做小微不会赔本赚吆喝，主要做法是利用大数据。

　　记者补充：就在上个月的银行业例行新闻发布会上，招行表示要发力票据业务缓解小微企业融资难题。招行方面的数据是，2018年票据贴现量10255亿元中，民营企业贴现客户数占比86%、贴现量占比75%，中小微企业贴现客户数占比91%、贴现量占比76%。

　　实录

　　田惠宇：小微贷款是招商银行长期以来的基本战略，在“二次转型”的时候，就把小微作为我们转型的战略、方向。现在市场上很多人认为做小微贷款是监管部门、政府要求银行做的，甚至有点担心小微贷款质量能不能控制、银行能不能盈利、会不会亏本赚吆喝。情况不是这样的。无论从哪个角度，发展小微贷款首先是招商银行自身利益所在，问题是怎么做。

　　历史上，银行在这方面吃了一些亏，后来我们认真地总结了经验教训。去年开始，招商银行的小微贷款完成了监管部门“两增两控”的要求，受到了肯定和表扬。监管部门从去年到今年安排了两次经验交流会，两次都是招商银行介绍经验，重点就是如何利用金融科技、大数据、人工智能来做好小微业务。实际上，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是业务发展的速度、风险资产的质量，还是效益，都是不错的，主要的做法还是利用大数据。

　　做小微有很多模式，有一些同业做得也非常好，比如说一些城市商业银行。对于它们做小微的模式，招行是不能简单学习的，因为每个银行有自己的员工队伍特点，管理方式、市场定位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招行采取的模式，就是发挥招商银行的科技优势。到目前为止，我们既完成了监管部门的要求，也实现了很好的效益，未来我们对这方面还是很有信心的。

　　四、关于在美涉诉：做最坏的准备，争取最好的结果

　　提问人身份：连续好几年参会的股东

　　问题：根据6月24日美国《华盛顿邮报》报道，三家中资银行接到了传票，必须要提供客户资料给美国法院。但根据中国的法律，在没有得到正常渠道的要求时，银行不能提供客户资料给美国法院，所以美国法院的一审判决对招行比较不利，7月12日是二审判决的时间。万一最糟的结果出现，中国的银行有没有可能从SwiftCode的网络中被剔除出去？如果发生的话，对招商银行的损害有多大？

　　答复者：招行董事长李建红

　　回复要点：与代理人账户正常运行。

　　记者补充：在曝出三家中国大型银行拒绝执行美法院关于违反朝鲜制裁调查的传票，将面临被切断美元清算渠道的风险的那天，交行、招行和浦发银行A股盘中最大跌幅分别达3.5%、8.46%和4.32%；H股同样应声下跌。上市银行板块也整体下挫，领跌A股。但也是同样那一天，招行创出了单日52亿元的成交额。代表中国核心资产的优质银行股，并未被看衰。

　　实录

　　李建红：这个问题比较敏感，也比较特殊。我们前天在官网上发布了一个公告，在这个会上我用标准的语言给你讲讲：

　　招行注意到美国《华盛顿邮报》相关报道，内容涉及美国法院向中资商业银行调取客户信息。这属于跨境调查取证的司法协助范畴，依据中美两国签署的《中美刑事司法协助协定》，司法协助须依据该协定规定的方式进行。招行一贯严格遵守中国法律、联合国相关决议以及其他适用的制裁法律，没有受到因涉嫌违反任何制度、法律的相关调查。

　　招行一贯高度重视反洗钱与制裁合规管理，具有完善的反洗钱和制裁合规体系，一贯严格遵守中国法律法规、联合国相关决议以及其他适用的制裁法律法规，没有受到因涉嫌违反任何反洗钱及制裁合规法律的相关调查。招商银行在国际社会上有良好的信誉，长期保持良好的代理行关系；招商银行通过上述措施，保证与代理行账户的正常运行。

　　强烈的风险意识可以使风险得以化解，这是风险管理上的一句名言。招行在风险管控上，一般都是“做最坏的准备，争取最好的结果”。风险管控有几点，既要补短板，更要固底板，消除盲区、短板、死角。谢谢你的关心，你也应该对我们有充分的信心。

　　截至2018年末，招行资产总额6.75万亿元，比上年初增加7.1%。2018年，招行归母净利润首次突破了800亿元大关，达到了805.60亿元，比上年增长14.84%。归属于普通股股东的平均净资产收益率(ROAE)为16.57%，同比上升0.03个百分点。

　　截至今日收盘，近期大跌后的招行A股市净率仍为1.73，为PB最高的上市股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