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中新财经年中会主题论坛——数字新生态

本场直播现在开始，欢迎观看。

刘建兴： 谢谢梦婕作为90后，四舍五入是00后，给我们讲述了电力行业科技公司创业发展的历程，但反映的是中国电力行业改革发展历史，也可以说是中国能源现代化的波澜壮阔的历史。我再透露一下，梦婕的企业今年下半年很快就可以敲钟上市了，欢迎大家关注她的股票和她本人。谢谢！

大会主持人 杨亚龙：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欢迎莅临2023年中新财经年中会——数字新生态主题论坛。下面有请清华大学中国发展规划研究院常务副院长董煜主持接下来的环节，有请！

主持人 董煜：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 下午好！ 欢迎大家来到2023中新财经年中会第五场主题论坛——数字新生态。在过去将近两天时间里，我们已经经历了关于经济形势的讨论，经历了对于新国企、新金融的讨论，也经历了对于侨商以及民营经济的讨论。今天是本次年中会的最后一场论坛，希望最后一场也能给大家像前面几场一样精彩的内容。

董煜： 首先请允许我介绍出席论坛的领导和嘉宾： 中国新闻社副总编辑、中国新闻网总裁 俞岚女士 中国新闻网副总裁、总编辑 吴庆才先生 还要欢迎来自中新社各部门的负责人，也是要感谢他们这两天时间里给那么多此时此刻，在我头上发弹幕的网友们贡献了两天的思想盛宴。 还特别欢迎来自于北京交通大学的老师和同学们： 北京交通大学语言与传播学院党委书记 王虹英女士 北京交通大学国际教育学院副院长 谭洁女士

董煜： 接下来，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今天论坛的主要发言嘉宾： 阿里研究院副院长 安筱鹏先生 百度法律研究中心主任 陈晨先生 华为中国产业Marketing部副部长 陈亚新先生 京东经济发展研究院副院长 朱太辉先生 腾讯研究院副院长 王爱民女士 清华大学中国发展规划研究院副院长、公共管理学院 杨永恒教授 我先介绍这些嘉宾，今天同样还有来自数字领域的头部企业和其他领域的朋友们，非常非常高兴今天有机会就“数字新生态”这个话题和大家交流。

董煜： 大家都知道，在今年发布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规划，那就是《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这是在整个数字中国领域新的顶层设计。这个规划发布以后，各方面都高度关注，我们也都在期待下一步数字中国建设如何开启新的篇章。本次中新财经年中会主题是“高质量发展与中国式现代化”，而数字中国建设正是数字时代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引擎，也就是说我们今天即将讨论的东西是和整个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路径和前景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中央已经明确了数字中国建设2022整体布局框架，下一步我们要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数据要素建设方面发力，要推动数字化全面融入到经济、社会、文化、生态文明五大建设，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当中，要加快数字领域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同时也要守好数据安全的底线，要打造和完善国内数据治理体系，与此同时，要加大与国际数字领域合作的力度。这些都充分表明，我国将全方位地加快数字化发展的步伐。这是一个很大的、综合的、系统的工程。一个系统工程的推进必然要求方方面面的参与，要求政府加大指导力度，会要求高校和科研院所加大科研的力度，会要求媒体加大宣传的力度。最重要的是需要我们的市场主体，我们的数字企业在数字中国建设当中，在国家的数字化发展当中，如何加入到这个征程当中来？如何把企业的发展与数字中国的建设融合在一起，如何为我们的数字中国建设添砖加瓦。

董煜： 刚才给大家介绍那么多的都是来自于我们国家数字领域的头部企业代表，他们也都是在各自企业里是主要负责研究工作的。他们会对数字领域的前沿问题有很多深入的研究。我们非常难得能够把他们请到一起，让他们能够和大家做一些分享。相信接下去他们所做的分享一定会给大家带来很多新的启示。 现在，我们就开始会议正式的主题演讲环节。首先，请阿里研究院安筱鹏副院长线上给大家带来一场演讲。

阿里研究院副院长 安筱鹏： 各位嘉宾，各位领导，大家好！今天我想给大家报告关于“数据+算法定义新世界”这样的主题。 我们今天都在讨论数字化转型，但数字化转型不是一个新话题，像特斯拉这样的汽车以0.4%的全球销量，市值相当于其他所有汽车公司之和。我们看到了动力的变革，但在我看来，更重要的是汽车控制系统，电子电气架构的一次革命性的迁移。它从80多个厂商，多个标准封闭的软硬一体的ECU控制单元演变成了一体化、集中式分布控制的一套新的体系。更重要的是每个控制单元硬件和软件做了一次解耦，这是整个电子架构变革可能比动力本身的革命更有价值，更有意义，更富有挑战性的这么一次变革。所以，今天我们看到一个产品重要的技术变革方向是硬件在通用化，服务在可编程。今天竞争的焦点在从硬件竞争拓展到了控制的变革、软件的变革。英伟达的黄仁勋曾经有个判断，汽车制造商的业务系统正在发生革命性的变化，2025年汽车将以成本价销售，利润主要来自于软件。他引发了我们对传统汽车厂商或者传统企业的思考，就是在数字时代，什么是传统企业，什么是传统汽车公司。

安筱鹏： 有一个专家说，凡是一个公司没有把软件定义硬件作为顶层设计的公司都是传统公司。当然，这个观点可能有所偏激，也不一定完全准确，但是它让我们重新思考在数字时代如何能够跟上这个时代的潮流，就像汽车的从业者所说的，硬件决定了汽车消费者体验的下限；而软件定义消费者体验的上限。今天所有的汽车厂商都要去重新思考一件事情——我是一个制造商还是一个客户运营商？所谓的客户运营商就是要实时洞察客户的需求，实时满足客户的需求，要重新定义我是谁。汽车制造商去看一辆汽车产品更多地是从机械产品的视角去思考还是从一个电子产品的角度去思考，从机械产品角度思考和电子产品角度思考背后的底层逻辑是，当一个产品出现时你是以什么样的频率在更新换代你的产品？电子产品是高频竞争、高频迭代的产品形态，你是不是要遵循摩尔定律的规律，要把你的产品价格不断地降低；你的产品利润来源更多的是来自于机械部分的硬件制造，还是更多地来自于软件控制系统以及基于之上新的服务，是基于经验的决策还是基于数据+算法的决策，所有这些都是今天需要解决和思考的。

安筱鹏： 我们从汽车遵循的底层逻辑，这个逻辑是，我们如何面对快速的需求变化，这是一种智能。当外部环境发生变化时，一个系统，一个产品，一个解决方案应该能低成本、高效地、实时地对外部环境的变化做出一个响应。怎么样来解决这个问题呢？两条技术路线： 第一条，让变化快的软件摆脱束缚变得更快，让利用高的硬件逐渐取得统一，让利用率更高。硬件的提高，资产的通用性，从经济学来说它遵循的是规模经济，可以大规模地标准化，降低生产成本。而软件丰富你的个性化，遵循的是范围经济，企业可以提供多样化的产品和服务，满足你个性化的需求。而这样的技术演进、硬件通用化、服务可编程，它遵循的底层逻辑就是要解决不确定性的智能问题。我记得去德国和工业4.0的专家交流时，有一家企业叫埃尔斯特，当时去德国时和德国经济能源部的官员交流，说非常短的时间能不能找一家最能体现德国工业4.0发展理念的公司，他们找了这个埃尔斯特。这是一家生产智能仪器仪表工业用和民用公司，他是家族企业，100多年历史，经历2.0、3.0.正在奔向4.0。作为董事长他讲的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是，我们反复思考的问题是如何建立极少量定制化产品的生产体系。当讲到工业4.0时都会提到西门子，它的安贝格工厂和成都的西门子工厂。我第一次和西门子成都工厂总经理交流时，用一句话概括德国的工业4.0是什么？他说工业4.0就是建设一个定制化的产品体系。

安筱鹏： 美国人对智能制造有自己的定义，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NIST）怎么定义智能制造呢？和我们的视角有些差异。我们国内有些专家或智能机构怎么定义智能制造，说我们用机器人、大数据、人工智能、工业软件等技术和产品融入到制造业的研发、设计、生产、供应链、物流配送每个环节，提高效率，降低成本，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这是没有问题的。从这个角度去看，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对智能制造的定义是要能解决三个基本问题： 第一，差异化更大的定制服务。 第二，更小的生产批量。 第三，不可预知的供应链的变更和中断。

安筱鹏： 如果把美国智能制造的三个问题归纳为一个问题，这就是一个制造企业如何对外部需求的变化做出响应的能力叫“智能制造”。换句话说无论是德国人、美国人还是中国人，无论你叫智能制造也好，工业4.0也好，工业互联网也好，所有的逻辑起点是一个——我们如何化解面对复杂系统的不确定性。之前经过对国内十多万家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评估得出一个基本结论是，企业数字化的投入如果是一个向上的曲线，那么企业的收益只有跨越了某一个临界拐点之后才会呈现指数级的增长。但今天企业面临的问题是，所有的解决方案供应商都给你提供的是碎片化的方案，而你需要的是全局的优化。工业4.0也好，工业互联网也好还是两化深度融合等，尽管大家用的概念不一样，本质上是从单向应用走向产业生态的集成、产业链的集成和企业的集成。所以，今天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基本矛盾是，企业全局优化的需求和碎片化供给之间的矛盾。

安筱鹏： 我们可以想一想，一个企业获得了一辆汽车、一件衣服个性化订单之后，一个个性化的订单，这个信息就会在你的经营管理、产品设计、工艺设计、生产制造、过程控制、产品测试、产品维护每个环节去流动。过去的信息流动是基于纸张，基于Excel表，我们会打电话，发传真，会开会，在嘈杂的空间，两个工人会扯脖子使劲喊，所有事情都在做一件事情，对信息的加工、处理、执行。所谓的数字化就是把基于对文档，每个环节都要人参与的环节转化成为数据自动地流动。所谓自动流动就是面对一个不断变化的订单，个性化的订单，你需要把正确的数据在正确的时间，以正确的方式传递给正确的人和机器。

安筱鹏： 在一个生产车间里，车间主任会拉着你的手告诉你，我这是一个智能车间，这是机器人，这是数控机床。那我们今天要问的是，数据在每一个环节传递的过程中是不是可以越来越少地不需要人去参与？能够实现数据的自动流动？自动流动分成了三个阶段，第一个叫数字化，是要解决在数字空间里物理世界的运行能够以0/1代码的方式呈现；第二，网络化是多个业务之间数据能够流动，所谓的智能化是在数据流动的每一个环节可以不需要人参与流动。问题是，正确的数据在正确的时间，以正确的方式传递给正确的人和机器，你怎么知道正确不正确呢？背后取决于数据+算法，更多元的、准确的、实时的数据和精准的算法所带来的四种服务：你要在数字世界描述物理世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将会发生什么，以及你采取什么样的举措。

安筱鹏： 所有这些动作背后都可以支持到人的决策。当四个动作都做完了就可以代替人的决策，最终的目的在于优化资源配置的效率。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什么叫做数字化转型的本质，在我看来，就是在数据+算法定义的世界中，以数据的自动流动化解复杂系统的不确定性，优化资源配置效率，提高企业核心竞争力。这无论是对于企业、组织、银行、军队都是一样的。

安筱鹏： 我记得2020年美国国防部发布了一个报告叫《重新定义美国的国防部》，美国国防部是一个以数据为中心的机构，他讲到数据的核心是，无论是参谋部还是前线作战的一个单兵作战单元，所有决策应该是基于数据+算法的决策。但面临这样一个碎片化的供给和全局优化的需求，今天的商业世界变得越来越复杂。而传统那套解决方案越来越难以适应商业系统的复杂性，整个数字解决方案提供商，无论是芯片厂商、解决方案提供商、自动化厂商还是通信设备运营商，他们都在做一件事情，（图）就是从这条绿线，即传统的IT架构迁移到这条红线上，接云、接5G、接数据中台、接业务中台、SaaS、AI人工智能等等，重新构建一套新的基础设施。而在这个过程中，对我们那些工业互联网公司来说，可能面临着一种挑战，对工业互联网公司来说，他的核心竞争力是一种进化能力，如何从一个项目公司、产品公司到平台公司。因为对他们这次跃升来说，你的收入结构、交付形态、核心壁垒、人才特质、技术架构都面临着很多新的挑战，但是对所有这些公司而言，构成你的核心竞争力就是你如何能够实现这样的一次一次惊险一跳，你才能够在市场上脱颖而出。谢谢大家！

董煜： 说实话，我事先没有看过安院长的视频，他讲的技术变革的特征，他讲了我们这个世界向着数据和算法去演变的一些趋势。 我想这也正好是今天讨论数字化转型时候的一个大的背景。我特别喜欢安院长刚才非常重要的结论，就是在数据和算法的世界中，以数据的流动来应对复杂系统的不确定性，他用一种非常诗意的表达给我们描述了发展的路径。 说到数据、算法、算力，当前大家最关心的还是人工智能的问题。我们也都知道，百度是当前我国人工智能发展的领航者之一。就在前几天，他们刚刚宣布“文心一言”已经进化到3.0版了，我们也很好奇，想知道百度在人工智能发展上面有哪些新的看法，这可能也是当前这个数据和算法世界中，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下面我们有请百度法律研究中心主任陈晨先生，来为大家作关于中美人工智能立法对比与启示的演讲，谢谢。

百度法律研究中心主任 陈晨：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大家下午好！ 刚才我听完安院长的讲演也是特别有收获，但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刚才讲演人到底是安院长本人还是安院长的数字人。对，现在新的技术发展了，可以做到把人虚拟化。安院长讲得比较宏观，涉及了经济和新的技术。我是学法律出身，还是有必要跟大家讲一下各国的软实力，中、美、欧三方之间在人工智能立法上的对比和启示。 这张图是今年4月份美国的一个智库发布的报告截图，很有意思，它预测了2025年一些新技术的演变趋势。特别指出中国和美国之间，在关键技术领域竞争的日益激烈。竞争的领域也预测到，在2025年有一些新的趋势，中国有中国领先的领域，美国有美国领先的领域。双方竞争在AI新一代网络、半导体先进制造上，还是”短兵相接“，非常激烈的。

陈晨： 这张图还有另外一个很有意思的点，就是欧洲。欧洲整体它感觉在2025年，在竞争领域上、技术上并没有一些重合，反而是在政策立法规章上，欧洲一直走在前面。我们学法律的知道它是大陆法系，在立法上非常精细化。但是一个非常严格的立法，真的有利于整个产业的发展吗？有利于关键技术的发展吗？带着这个疑问给大家简要介绍一下各国人工智能方面立法的趋势。 明线除了经济实力、科技斗争，还有一条暗线——法律、政策、软实力。介绍美国人工智能监管的思路、目的和方法，是从2015年、2016年开始的，因为OpenAI这家公司，现在非常火的ChatGPT公司，是在2015年年底成立的，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小企业，名不见经传，聚集了科技的大佬，也没引起什么注意。但是在那个时候，美国在人工智能立法上已经开始逐渐发力了。

陈晨： 2016年，奥巴马政府已经开始关注人工智能的发展和平衡，当时做了一个报告，《为人工智能的未来做好准备》，这里面写明，任何有可能增加人工智能监管措施，增加人工智能发展成本的，或者阻碍延缓创新的，相关的政策都要去调整，为技术发展让路。 2019年，特朗普上台，很多政策跟奥巴马政策是相左的，但唯独针对人工智能领域方面的新的政策、立法是一脉相承的。通过一些行政命令强调，要用一种创新的方式监管人工智能，同时保护公民的隐私自由。但也强调，要考虑如何减少人工智能技术的阻碍，发展创新。 他们在2020年颁布了的行政令，本质上就是希望公众能够信任人工智能的技术。公众以前对人工智能并不敏感，大多数都是一些背后的技术，只有ChatGPT出来以后，每个人可以跟AI对话，才发现它的强大，在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制定相应的政策立法。 不光中国有2025年规划和各种各样的计划，美国也一样。美国发布了《2020年国家人工智能倡议法案》，这在美国整个的法里面，拥有非常重要的地位。美国会通过这些计划，确保美国在人工智能研发方面持续保持领先的地位。

陈晨： 大家可能觉得美国应该都是私企，民营企业在做研发，其实不完全是。在最高层他们也会成立相应的整体协调机构，叫美国国家人工智能计划办公室，听起来跟我们新成立的一些机构有一脉相承的地方。他们成立这个办公室是协调政府、行业、学术界的研究和政策的制定，包括落实。 到了2020年，拜登政府上台以后，颁布了《人工智能权利法案蓝图》，这确实很长。但实际上这些法案并不具有强制约束力，它是一种非监管、不具有约束力的原则。期待各个企业可以自己约束自己，他们的行业协会非常发达，自己的自律也很重要。 今年5月，美国参议院举行了一场听证会，通常来讲美国的听证会都是特别的激烈，针对一些企业也是反复的质询，大家也都看到了。但唯独在山姆·阿尔特曼（Sam Altman）在听证会的时候相对来说是比较和谐的。OpenAI的CEO一上来就说，我们还是希望加强监管，我们希望成立一个特殊的监管部门，也可以发一些拍照，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当时那些参议院听完了以后，觉得美国不应该管的这么严格。后来，我也问过耶鲁大学的一些学者，我说很奇怪，为什么企业要求加强监管，相对来说比较少见的。耶鲁大学的学者跟我说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是一个技术领先者，加强监管只会有利于技术发展，也是在保护自己的企业。

陈晨： 在这个会议上有一段对话，我特意的把它摘抄出来，核心是这位议员，他说应该怎么建立一套国际上的规则，有利于美国发展的规则。Sam Altman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有在技术和国际话语权上占有很强的规则的时候，其实可以防止中美之间的竞争，可以继续保持美国的领先地位，这也是现在产业界面临的非常大的难题，很多高端技术的研讨有意识的，有可能中国的一些企业无法特别深入地跟进。 这是美国的情况，后面再简单说一下欧盟关于人工智能监管的思路。相对来说他们是非常清晰的，从2018年到2021年，三步走：第一步先发战略，第二步发白皮书，第三步立法。非常清晰。 要确保人工智能符合道德和法律，非常严格。随后在白皮书里面提出了分类监管，高风险和低风险适用不同的规则，这点非常值得借鉴，写的也很清晰。哪些是高风险、哪些是低风险、哪些是不允许做的，在立法的时候也写的非常明确。当然这后面也有很多沟通，也有很多企业表示了不同的意见，他们也都吸收进去了。

陈晨： 在2021年就把草案公布出来了，大家看到一些新闻，包括只要搜人工智能相关法律的话，看到最多的就是欧盟的《人工智能法案》（AI Act），适用所有领域，除了军事都包括进去了，适用性非常广。 今年六月初，该法案通过了欧洲议会，基本上是投票通过了。随后还会有一个三方会谈，会谈之后会有两年的期限让各个企业适应。我们看到欧盟的人工智能法案有几个观点： 第一，它是非常严格的法律，如果违法有高额的赔偿，会建立新的执法机构，专门去监督。成员国一级的，包括整个监督员的组成都写的很清晰，跟《通用数据保护条例》（GDPR）的监管机制很像。 第二，某种程度上设立门槛，尽量把美国企业排除在外，扶持欧洲本地的中小企业。当然能不能扶持住也很难，毕竟技术上还是有一定的落后。 第三，设置很长的过渡期，在欧洲本地很多的企业也提出了很多的反对意见，大家吐槽非常多，后面到底怎么发展，该如何再去修改相应的法律条款，可能在年底才会看到。

陈晨： 综合而言，总结两个地区，美国和欧盟人工智能监管的差异可以看到，监管思路上美国更希望市场决定，以市场为导向。欧盟采用了预防的方法，在伤害出现之前先对其进行监管。监管的目的也不一样，美国更多的还是去促发展，保护他的领先地位。欧盟是更加约束在道德法律上的考虑，人权、公平、被歧视都非常看重。监管方法不一样，一个是整体监管，一个是分散监管。 最后，我们看到他们对于中国人工智能的监管有哪些借鉴和启示，我们知道在今年4月，《生成式人工智能服务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发布，目前是征求意见稿，正式稿还没有出台。这个法律是小切口立法，只针对了生成式人工智能，就是我们常说的ChatGPT。 今年，我们会看到全国人大也有新的立法计划，是人工智能相关的法律已经提上日程，真正在人大层面能够把这个法律立下来，可能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陈晨： 第二，它遵循了先规范、后发展的模式，这跟我们以前互联网阶段，先发展后规范可能是不一样的。面对现在非常火的人工智能，我们还是要先把它规范好，先把法律推出来，然后再去促进它的发展。 第三，对整个技术化，人工智能的服务提供者提出了非常高的合规的立法，大家可以看到法律，比如保证里面的真实性，保证里面训练数据的知识产权，其实写的是非常非常严格的。 当然，我也知道最新的修法大家也经过讨论以后，我们也看到了相关的条款也在做修改，整体还是非常有利于产业发展。包括我本人，我自己也很有兴趣让我的同学们训练模型，专门是关于医疗问诊方面的问答模型。比如我把一些老师写的书放进去，让AI学习，学完了它的准确率大大提高，以后分析董煜老师的论文，直接把它放到AI里面就可以分析了，它对我们的研究工作有非常大的帮助。

陈晨： 最后，就是备案加安全评估，这是非常重要的，当然我也知道现在有一些企业发布模型都在经历评估，我们也期待能够早日通过。最后还是想说，很多新的科技发展如果用特别严格的法律来规制的话，的的确确会影响产业的发展，也给整个企业的合规成本带来巨大的压力。整个现阶段来说，我相信人工智能是很有利于整个实体经济的发展的，期待我们的“文心一言”也早日跟大家正式见面，先说这些，谢谢大家！

董煜： 谢谢陈总。我给大家透露一下，刚才安院长演讲提到的什么是AI的介绍，我不太确定。但陈总刚才做的报告，里面非常精美的PPT绝对是文心一言在其中起到辅助作用的，他刚才已经和我说过了。刚才陈总讲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我想和在座的同学们说一句，人工智能是进击的巨人，但现在还不用害怕它。现在这个阶段，我们这一代人一方面鼓励它发展的同时通过法律等手段筑起一个围墙。将来保护人类，从人工智能手中拯救人类靠同学们了，我们先看看它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刚才我在听安院长和陈院长讲的有个感想，他们两个演讲的东西中间是有关联的。安院长提了宏大的命题，陈总从他专业的角度做了一些解答。这是什么？安院长提出A这个问题，陈总提出B这个回答，这是生态的概念，非常希望将来B提出问题由A来做回答。 回到今天论坛的主题——数字新生态。我刚才没有解释什么是数字新生态，因为等着华为的陈亚新陈总所做的这个题目我们就非常喜欢，叫联合创新，共同打造数字新生态，期待听一下陈总这个问题的讲解。欢迎！

陈晨： 最后，就是备案加安全评估，这是非常重要的，当然我也知道现在有一些企业发布模型都在经历评估，我们也期待能够早日通过。最后还是想说，很多新的科技发展如果用特别严格的法律来规制的话，的的确确会影响产业的发展，也给整个企业的合规成本带来巨大的压力。整个现阶段来说，我相信人工智能是很有利于整个实体经济的发展的，期待我们的“文心一言”也早日跟大家正式见面，先说这些，谢谢大家！

董煜： 谢谢陈总。我给大家透露一下，刚才安院长演讲提到的什么是AI的介绍，我不太确定。但陈总刚才做的报告，里面非常精美的PPT绝对是文心一言在其中起到辅助作用的，他刚才已经和我说过了。刚才陈总讲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我想和在座的同学们说一句，人工智能是进击的巨人，但现在还不用害怕它。现在这个阶段，我们这一代人一方面鼓励它发展的同时通过法律等手段筑起一个围墙。将来保护人类，从人工智能手中拯救人类靠同学们了，我们先看看它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刚才我在听安院长和陈院长讲的有个感想，他们两个演讲的东西中间是有关联的。安院长提了宏大的命题，陈总从他专业的角度做了一些解答。这是什么？安院长提出A这个问题，陈总提出B这个回答，这是生态的概念，非常希望将来B提出问题由A来做回答。 回到今天论坛的主题——数字新生态。我刚才没有解释什么是数字新生态，因为等着华为的陈亚新陈总所做的这个题目我们就非常喜欢，叫联合创新，共同打造数字新生态，期待听一下陈总这个问题的讲解。欢迎！

华为中国产业Marketing部副部长 陈亚新： 感谢中新网的吴总和清华大学的董院长给我们搭建的沟通交流的机会。来之前我在想用什么主题，在华为公司二十多年，一直是在研究琢磨技术，所以我们是从技术的角度来讲。当然数字中国命题很大，生态的命题也很大，我尝试从技术角度帮大家解构一下，这个解构更多的是自己的理解，有说得不对的大家多包涵。 董老师也说了数字中国的顶层规划，我从个人理解角度，给我们指明了数字中国发展的一张宏大蓝图。从企业角度，其实是给我们指出了机会和挑战。 关于机会。因为华为是做数字技术，商业上更多依赖技术基础设施，我从基础设施角度来解构。

陈亚新： 从经济、政务、社会、文化、生态文明五位一体的数字化转型，应该说是数字中国建设的主战场，虽然大家都很支持我们国家的芯片制造，但我个人认为，我们数字中国数字经济的主战场一定是千行百业的数字化转型。因为数字化转型不仅会带来我们社会效率的提升，也会带来每个人业务体验的提升。当然，也会驱动着5G为代表的网络基础设施和以云、人工智能为代表的算力基础设施的建设需求，让大家有市场参与的机会。 《数字中国整体建设布局规划》里提到智慧城市、数字乡村，也会带来广泛的感知网络体系的需求，也会进一步推动着我们规划里所提到的应用技术基础设施的建设机会。随着数字中国的深入发展，一定会带来更多种类的数据，这些数据的流动和应用是现在社会上制度创新、应用创新的焦点所在。 站在华为角度，我们看来未来会有数据的基础设施，数据流动的交易和服务平台广泛的产业和商业机会，这就是我们简单地解读一下数字中国看到的机会。当然，机会和挑战一定是并存的。我们再来看一看挑战。数字中国是蓝图，而从华为的视角，我们认为，数字技术的创新是数字中国发展的原动力。数字中国有非常丰富新的场景，也会有体量巨大的应用新需求，是不是我们现有的开源技术就能支撑数字中国的深入发展呢？我个人的观点是否定的。

陈亚新： 因为在相对复杂的形势之下，对于基础软硬件相关和技术的持续创新是我们数字中国参与各方现在都无法回避的一个现实挑战。数字中国应该会带来万物智联的数字世界，这个数字世界和社会世界、自然的物理世界会并存。我有句玩笑话说：这三个世界是分别由三个苹果决定的，数字世界是图灵，一个毒苹果决定了数字世界；牛顿给我们定义了物理世界；亚当和夏娃给我们带来了社会世界。这个世界里，物理世界和社会世界都发展3000年了，所以我们的数字世界才刚刚开始，所以，数字世界的数字韧性，大家心中都会对它不放心，而且数字世界的复杂度大家也不放心。所以，这里面数据安全的保障，数字世界治理规则的建设应该也是我们社会各界要共同努力的领域。 机遇和挑战对每个企业来说都是机会，相信数字中国持续发展，一定会走出中国自己的数字之路，这就是我的第一个部分的观点。

陈亚新： 第二，我们构建数字世界时应该把握一种什么样新的方式。 最近大家知道ChatGPT，百度自己也在做大模型，最近有两个与数字中国建设强相关的产业热点，一个是ChatGPT，一个是苹果的VisionPro。大模型不是今天才有的，我的印象当中，三年前就听到中国很多AI领域的专家在呼喊，大家不要再大练模型了，因为要开始大模型了。三年以后，ChatGPT在全球就横空出世了。同样，苹果的VisionPro所代表的AI和VR产业代表十年前产品的推出已经有了，为什么到今天突然变成了两个现象级的产品。我个人的判断是，这两个案例都证明了一点，数字技术的创新或产业化走到了一个新的阶段，走到了一个需要跨领域、跨企业的联合协同创新的新阶段，因为ChatGPT需要大算力，也是微软在支持他，需要大数据，需要算法的联合创新。ChatGPT背后的成功是美国的多家伟大的企业一起在协同创新。苹果的VisionPro，解构它的技术架构就会发现，它需要大的显示、大的连接、多融合的感知等“云边管端”多技术的融合，不是靠苹果一家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数字中国的深度发展需要技术的持续创新，这种产业化应该也会从单一的技术，单一的企业这种单打的创新走到跨领域、跨企业团体赛的联合创新这个新的阶段。

陈亚新： 我们到底怎么做联合创新，做完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我们在数字中国发展过程中，通过联合创新、协同创新应该会至少形成三个生态。数字中国需要、也会形成新的基础生态。 6月，国际电联通过了《IMT面向2030及未来发展的框架和总体目标建议书》，本质上就是6G的愿景，通过2-3年全球大讨论提出了6G的发展目标。同学们，其实不用太着急，那其实还是愿景、愿望。在6G新的文件里提出了六大新的体验，我个人理解了一下，其实分成两类：5G提出了大连接、大带宽、低时延三大特性。6G里会继续演进，演进成沉浸式通信，AR/VR相关的，演进成超大规模连接，演进成极高可靠性的低时延，也就是6G全面要支持工业控制。这是三大技术演进。

陈亚新： 有三个会体现出跨技术融合，移动技术和人工智能要融合，通信和我们的感知、传感要融合。当然，5G的时候还是在地面上的通信，到6G阶段，地面和非地面的通信变成泛在连接。在6G的技术和体验在目前的规划里来看，我看了一下全球的节奏，今年先确定愿景，2026年在5G的20个版本里会开始制定标准，2035年会面向全球发布标准。对不起，发布标准并不意味着能看到6G，因为发布完6G标准之后，许多企业研发还需要2年时间，我们是不是需要等10年才能享受6G的技术呢？其实也不是，因为大家在定义6G、5G的演进没有停止。 在今年年初，华为已经和国内几家运营商启动了5.5G的工作。6G的很多技术，刚才我提到的像人工智能和通信的融合，通信和感知网络的融合，其实就是由我们中国企业面向全球第一次提出来的。 5.5G和云、和人工智能等技术的联合创新，我期待社会找到这些创新涌现所在。当然，人工智能规划里也提出了“东数西存”“东数西算”，现在有个词很热叫“算力网络”。算力网络在我看来就是要实现计算的高性能，要实现系统的高可靠，也要实现资源的高复用。我个人的角度，数字中国未来的数据处理有三个场景：

陈亚新： 第一个场景，数据在一个机房里，一个机柜里，一个设备里流转。第二个场景，一个机房里不同机柜之间的流转。第三个场景，从北京的机房到贵州的贵安集团跨几千公里数据中心之间的流转。这三个场景可能会遇到什么样的挑战呢？ 1.我们网络基础设施是不是能支持这些计算模型的动态需求。网络的冗余是不是能支持计算的冗余，网络高带宽是不是能支持ChatGPT这种大计算、大数据的传送。我们的计算网络、存储网络和通信网络之间是不是能够支持数据格式尽可能少地转换，跳数尽可能少地跳转，听上去都很简单，其实做起来都不简单。 2.即使是同一台计算机内部，数据的高效流转现在都面临挑战。因为我们以前都是CPU，中央处理单元，以CPU为核心。现在人工智能来了，我们需要GPU、MPU，还有XPU，不以CPU为核心了。这些变化都会带来我们计算架构、网络架构的全新突破。这种连接和计算是数字中国两大核心技术，ICT融合创新与应用将会给数字中国带来技术的新生态，这种技术的新生态不是靠单一一个企业能够完成产业化的。

陈亚新： 数字中国的发展，通过联合创新也会形成我们业务的新生态。大模型大家都知道，但大模型不仅仅只是Chat聊天，数字中国更需要的是行业大模型。当然，在行业领域，大模型和Chat领域还不一样。Chat领域的大模型，我们是希望找到一个高能的普通人，什么都懂一点，可以和我们对话，让我们认识对方也是一个人的水平。但在行业领域，我们需要的是能够懂的行业,Know how,真正的行业专家。但在行业里用大模型可能会存在着算力的需求，虚拟和推理的成本，甚至行业和企业私有数据的管控等诸多挑战。所以，我们判断在行业领域用大模型可能会出现L0、L1、L2等不同的分层分级的协同。这些协同本质上是有算力的企业，有算法的企业，有数据的企业，甚至需要应用的企业进行联合创新。 随着我们行业和企业的数字化推进，不同的行业，不同的企业，不同的数字平台、数字能力的开放和协同创新应该是一个新常态，就像我们移动支付不再讲在未来数字中国驱动之下，终端和云的协同，不同企业云和云之间的协同，通讯运营商的网络和数字平台的云之间的协同创新可能都是常态。

陈亚新： 最后一点，数字中国联合创新会形成新的商业新生态，传统的商业合作大家提得比较多的是，我是上游，我是中游，我是下游，我是价值链或供应链，是两两之间甲乙方的关系。但在数字经济中，这种单向的链条式的价值创造很有可能会逐步过渡到双向网状价值创造过程中来，传统的甲乙方关系也有可能变成互为合作伙伴的关系，就会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数字中国对我们产业都有存量的发展机会，变量的不发展机会和增量的发展机会。华为会一如既往聚焦在数字技术的创新，尤其是数字技术“根技术”的创新，同时希望与社会各个创新主体之间广泛深度合作，共同打造我们数字中国的新生态。谢谢大家！

董煜： 陈总非常清楚地给大家解释了什么是数字新生态，听的过程中我挺感动的，华为能够主动提出联合创新、团队意识，也体现了华为公司的胸怀，机会往往是由胸怀所带来的。当然关于联合创新的问题，本来就是重要的要求。在党的二十大报告当中，在中央关于创新的一系列的部署当中，都是鼓励龙头企业组建各种形式的创新联合体。所以我刚才听的也是有一些启发，有一些启示，这些留着等到最后再说。 下面还是想请京东研究院的朱太辉副院长来给大家做一个非常重要的报告，刚才我说数字中国“2522”，其实中间核心的内容是要把数字中国与我们的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融合在一起，我们在数字中国建设当中，真正的路径实际上就是关键词，叫数字化转型。所以下面我们有请朱太辉院长给大家做关于《以数字化转型全面推进融合发展》演讲，欢迎！

朱太辉： 谢谢董院长的介绍。尊敬的俞总裁、吴总编，各位领导、各位朋友下午好，非常荣幸参加此次中新社、中新网举办的论坛。非常荣幸能借此机会跟大家分享一下从政策上、经济上，以及从公司的实践层面，来看数字化到底是对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特别是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对经济产生了什么样的动力。今天围绕着以数字化转型全面推进融合发展，增添整个高质量发展的动力视角，给大家做一个简要分享。 从国家的战略部署层面，总体来看一看目前整体的数字化发展的思路，发展的趋势，它跟我们构建新发展格局和高质量发展到底是什么关系。 事实上，在二十大报告，以及二十大报告前前后后各样的政策里面非常清楚，“十四五”规划明确提出，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际国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二十大报告对此明确又提出，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 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与我们以及深入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战略部署，跟新发展格局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它需要数字经济的发展，数字化转型在其中发挥什么样的作用，事实上这值得重点思考。 因为今天时间限制，我不打开具体去说，把这个观点先跟大家抛出来，后面有机会再跟大家做详细阐述。

朱太辉： 我们提出，要加快建设数字中国，要加快推进数字化转型，其实这本质上是为了要更好地释放国内的超大规模的生产优势。为什么这么说？从整个发展机制角度来说，数字经济发展，数字化转型核心是要利用数字这一新的生产要素，对经济发展方式，也就是生产要素的组合方式进行变革。所以它要产生一些新的经济发展力量，这种力量包括： 第一，从无到有的创新，一些新的商业模式。比如现在的快速发展的线上健康医疗服务等等。 第二，从有到无的提高一些产业和国内供需的适配度和适配性。 第三，特别重要，与我后面要分享的内容更加密切相关，要强调不同产业不同地区的协同发展，提升整个发展的协同性。 从本质上来看，数字化转型事实上跟市场化改革的核心内涵是一致的。所以它本质的内容是要推动生产要素，在更大的范围以更高的效率去配置。所以它事实上是扩大了整个市场的边界，通过市场化方式大大降低交易成本，核心的就是最重要的提高整个资源配置生产的效率。

朱太辉： 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明确看出来，数字化转型是我们推荐构建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和构建新发展格局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抓手。从国家整个的战略部署和行业现在发展的实践来说，这个抓手的背后有三个层次，是特别重要的推进的层次。 第一，在宏观层面的融合发展，核心是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融合。在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要加快建设数字中国，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怎样理解这个部署，这两张图很清晰地阐述了背后的要义： 1.2017年到2022年五六年的时间，数字经济复合增长速度超过13%。什么概念？如果去算这几年的GDP增速，名义增速7.8%，也就是数字GDP增速是名义增速的1.7倍，如果算实际增速，数字经济增速将会是GDP增速的2倍。在这样的发展速度下，数字经济的发展对实体经济支撑的作用就显得越来越重要，而且如果再去看一些地方的数字经济发展的规划，他们的增速远远高于现在13%的增速。比如像云南、浙江、河南等等，这些地方事实上的数字经济增长的目标，年度目标都超过15%。在这样的增速下面看整个国家“十四五”数字发展的规划可以做一个测算，后面将会达到整个GDP的50%，现在已经超过41.5%，从这个角度来说，二十大报告提出的“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是核心目标，要通过数字化转型提升整个经济发展的效率。要提升整个经济发展的潜在增长率和产出效率。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说我们要加快网络强国、数字中国建设的基础上，要进一步加快数字中国建设，促进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

朱太辉： 继续看，如果按照现在国家的规划，到2025年数字经济占GDP的比重，核心的也就是数字产业化要占到10%，如果考虑产业数字化，事实上数字经济占GDP的比重要达到50%。数字经济将占据中国经济发展的半壁江山，数字经济发展好不好，自然直接决定了接下来中国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率以及速度。当然，从各个地方来看，像上海、浙江、北京、天津、福建等地方，对于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更好，政策出台更早，对于数字经济发展的目标有更高的要求，也更加的重视。 打开几个细分的行业，在消费领域，到2025年，全国网上零售额达到17万亿元左右，从2020年的11.76万亿元增长到17万亿元。但事实上这几年增长的速度来说，2022年实际上已经达到了13.79万亿元左右，这13.8万亿往前十年来看速度大概是25%，如果我们把现在的13.8万亿，到2025年17万亿左右的增速算成增长速度的话，它的年均复合增速要达到8%到10%左右，明显高于现在的增长速度。

朱太辉： 2.电子商务增长速度年均增长20.3%，也是非常高的。所以在现在的情况下，在数字化转型的推动下，线上和线下消费融合发展是接下来发展的大的趋势，也将为整个消费的增长和国内的消费提振注入强大的动力。正是由于线上消费的快速发展，所以线上消费目前占全国社会零售总额的占比也在快速增长。大家看这个图不是那么明显，因为它有波动性，这个波动是每年的“618”和每年的双“11”使得现在的消费占比有波动，但是整体的趋势是持续提高的。所以线上消费占比的持续提升，线上消费和线下消费的融合发展，将是未来整个消费大的趋势所在。 我们再看宏观经济里面另外一架马车，贸易的角度来说，事实上数字贸易的增长速度也非常快。从全球的角度来说，这些年来数字贸易出口的年均增速达到6.7%左右，比线下的货物贸易3.5%的增速和服务贸易4.2%的增速高出一大截。正是因为这样，数字贸易在整个全球贸易中的占比也越来越高，预计到2030年数字服务贸易占全球服务贸易的占比将达到75%左右。回到中国来看，这个数字比全球的要更高。所以我们2022年数字化服务贸易的规模，比五年前增长78.6%，我们跨境电商的贸易比前两年相比增长30%，，这个增速在目前中国面临极大的出口下行压力的情况下，为改善贸易的增长速度和质量是非常重要的渠道。这是宏观层面的。

朱太辉： 第二、从产业角度来说，通过数字化的转型来加快不同产业的融合，二十大报告里面说的提振产业链的韧性也是非常重要的抓手。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推动现代服务业同先进制造业、现代农业深度融合”，“建设高效顺畅的流通体系”。 为什么要这么说？很重要的一块，制造业、服务业、农业的深度融合是推动产业链不断的强链、补链非常重要的方式。比如通过不同产业的融合可以实现业务不同产业里面的业务的链接，也可以实现产业链链条的延伸，也可以实现不同领域技术的赋能和渗透，这样一来整个产业链形成网状发展。事实上流通体系、物流体系是目前现代产业流通体系里面非常重要的一个抓手，因为现代流通业和物流流通业，它的一头是连接的整个产品制造，一头连接着产品销售消费。2020年，发改委等提出《推动物流业制造业深度融合创新发展实施方案》。这是服务业与制造业融合的两个产业。 官方对于新的信息技术、人工智能、区块链等等这些方面的发展，物联网方面的发展有明确要求，对于数字产业化明确提出要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然后再推进制造业的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发展，对于农业服务业的数字化转型都有明确要求。这些背后核心都是数字化转型，数字化转型的重点是七个重要的技术，今天大家前面已经重点讨论的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物联网等七个。

朱太辉： 同时对于产业数字化也明确了七个大的方向，核心是智慧农业、智慧制造业、工业互联网、智慧物流、金融数字化、能源行业数字化等等。所以产业融合发展的背后是需要整个数字化转型作为支撑去推动的，刚才说物流的数字化是推动不同行业非常重要的抓手，这个抓手是由于物流发展的好坏，直接涉及到整个全国统一大市场的连接程度。一个是不同区域的连接程度，不同产业的融合程度。所以2022年3月份的时候，《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意见》提出，促进现代流通体系建设，降低全社会流通成本。 《“十四五”现代物流发展规划》明确提出，着力推动降低物流成本等重点工作。降低成本有几个方面，税费成本、金融融资成本、制度成本、交易成本、用工成本、物流成本，降低的空间和速度已经越来越小，降低物流成本成为现在非常重要的抓手，所以京东这些年来一直在推行现代物流和智能物流的发展，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宏观发展战略的考虑。

朱太辉： 第三、微观层面，企业融合也是非常重要的方面。通过数字化促进大中小企业的融合创新，是国家推进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一个重要抓手。二十大报告提出，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二十大报告提出，强化企业科技创新主体地位，发挥科技型骨干企业引领支撑作用，营造有利于科技型中小微企业成长的良好环境，推动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深度融合。如果我们再去看这些年的政策，事实上是七链的融合，除了前面说的之外还包括数字链，还包括供应链以及包括服务链的融合。所以现在的融合是一个大型企业、科技企业带动中小企业全面融合的发展态势。

朱太辉： 从数字化的角度来说，它就是大中小企业融合的重要渠道。 1.数字产业化要求明确提出，要推动行业的龙头企业、平台企业和数字技术服务企业跨界融合创新。 2.鼓励支持互联网平台企业、行业龙头企业立足自身的业务优势、科技优势，开放自己数字化的资源和能力，带动促进广大中小企业数字化的转型。11月份，《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指南》等发布，这个指南说的更加清楚了，要求大企业建平台、小企业用平台的思路，让大型企业打造面向中小企业服务的工业互联网的平台，输出数字化转型方案，来服务自身所在供应链上下游的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也要明确提升互联网平台企业和科技企业的数字化转型的供给水平。为什么要这么去说，核心是由于广大的中小企业在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事实上是面临着非常重要的三层矛盾：1、数字化转型成本投入大，2、收益不确定，3、人员储备少。

朱太辉： 所以通过大型企业、科技企业、平台企业，通过数字化带动中小企业融合发展，可以同时解决成本收入和人才三方面的矛盾。从实践的角度来说，随着数字中国建设的快速推进、数字化转型的快速推进，事实上众多的大型平台企业已经成为的整个产业链和供应链上的链条，或者说核心企业。比如说这张图上的这些领域，不管是网络直播、网络购物、网络支付，还是网络通信，这些领域线上消费者的规模已经超过了8亿人次。这些领域对于互联网、对于线上的数字化程序的使用程度是超过了80%。所以这些平台企业和大中龙头企业，事实上已经成为了这些产业生态里面的龙头企业、核心企业，或者供应链的链长企业。他们的新业态的发展、新模式的打造，事实上是可以带动上下游企业形成更好的融合发展的态势的。这是从数字化的角度来说。 最后，我想回到我们自身的发展的角度来说，我们自身也在打造这样的融合发展，以供应链金融科技带动广大的中小企业，改善他的业务发展和融资发展的新模式。要实现产业科技和金融的良性循环，但供应链金融科技本质上是利用科技对促进供应链数字化转型，供应链金融科技本身就是高质量发展，三者高水平循环的融合产物。

朱太辉： 京东立足于自身，京东零售、京东健康、京东工业、京东物流、京东科技这些实业，具体的产业链和业务的发展链接，一方面有这些方面的供应链和产业链的基础，同时利用这些年来积累的数字化转型的解决方面，利用我们数字技术的能力，打造这样的开放供应链金融科技平台，底层就是这些年积累的人工智能、区块链、大数据、云计算这些方面的技术的能力，与现在混合云的数字基础设施的方式对外输出，推动企业和产业链的数字化转型。 另外一方面，利用这些年在金融科技方面积累的能力，帮助银行机构、金融机构推进线上化和数字化的金融业务的服务，在业务流程上通过改善风险管理和资产运营，推动资金的供给方和资金需求方对接，最终实现的是让数字化的转型、数字化的发展与数字化的金融服务相对接，形成生产服务、贸易服务和金融服务一体化的服务方案。这样既解决企业的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特别是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又促进中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形成金融服务与实体发展良性循环、同存共荣的局面。 今天主要通过这些方面给大家做一个简要的分享，谢谢大家！

董煜： 朱院长刚才非常有说服力，他很好地解释了我们为什么以及如何推进数实融合，产业融合，企业融合。他刚才说的这些都是经济工作中最重要的环节之一，我个人认为，也和当前经济工作中最重要的两个重头戏紧密结合在一起，一是统一大市场的建设，二是现代化的产业体系。后者来说，二十届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强调，加快建设以实体经济为支撑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关系我们在未来发展和国际竞争中赢得战略主动。到底我们应该怎么样推进实体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到底怎么以数字科技来助力实体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有请腾讯研究院的王爱民副院长为大家做讲解。欢迎！

腾讯研究院副院长 王爱民：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大家下午好！非常感谢中新财经年中会给我们这么一个好的机会，分享我们在数字生态领域最新的发展，刚才同行已经讲到了，从技术、政策、法律角度讲到了数字生态我们最新的观点。我今天主要结合大会的主题来讲讲数字科技助力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今天我主要从两个方面，一是数字科技对经济层面，二是数字科技如何助力实体经济发展角度讲一些我们最新的实践。二十大报告提出，必须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

王爱民： 在不断塑造新发展、新动能优势中如何运用这一块？很多行业这两年的市场数据显示，数字科技已经成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新引擎。这是埃森哲公司这几年跟踪了几千家企业做的一份调研报告，其实就是把数字化技术应用到各行各业，看这些效果。2018年左右，数字化程度高的企业营收效果差不多2倍左右。近年来，尤其2018-2021年，优势已经扩大到5倍左右，因为数字化程度高的企业，排到最后数字化程度低的企业，为他营收带来的增长效应做了几年的工作，可以看到数字技术对行业发展的带动作用。

王爱民： 腾讯作为互联网企业，越来越成为科技公司。伴随数字技术发展的不断成长和发展，在公司成立25年当中进行了几次大的战略升级，其实每次战略升级背后都有一个大的新的技术驱动发展，比如2012年我们的战略升级主要是因为微信一个大的带动，使我们从PC互联网更多向移动互联网转型。随着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我们在2018年提出了产业互联网的战略，之前腾讯更多专注在消费互联网这一侧，到2018年我们提出了产业互联网，并且宣布要做各行各业的数字化助手。2021年我们提出，如何把数字技术应用到社会价值当中，服务社会，坚持以用户为本，科技向善的使命和愿景，推动社会可持续发展。我们最近围绕着乡村振兴、老年人科技，包括应急、碳中和做了一些实践。

王爱民： 为了响应科技自立自强的号召，腾讯也不断地加大研发投入，让自己变成一个科技公司。我们至少每年在研发投入上都保持两位数的增长。过去五年，我们研发投入大概加起来有2200多亿，尤其去年大概有600多亿的研发投入。专利上，腾讯也是非常注意积累的。其实腾讯已经成为全球互联网公司拥有专利数最多的，排名第二的公司，第一是Google，我们在专利公开申请达到6万多件，申请下来的专利授权超过了3万多件。因为在科技实验室建设上，我们有医疗人工智能实验室。我们还有机器人实验室，量子实验室，尤其专利上，我们在人工智能和安全上拥有专利数应该在全球都是领先的。

王爱民： 刚才大家都谈到了ChatGPT，也是今年非常非常热的一个热点，也是随着ChatGPT今年横空出世，给我们业界带来了很大的震动。未来的生活、生产可能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有可能会带来效率的革命，成本的革命，交互的革命以及生态的革命。以前我们知道，翻译一本书差不多百万字的书大概需要人工成本40万，现在用人工智能技术，20元就可以把这本书翻译出来，效率提高了2万多倍。最近端午节出行，我试了一下，让ChatGPT来帮我设计一个比如“端午节三天小假期，不出京津冀”这样小的行程设计，之前我们也有简单的人工智能客服或搜索工具，最多它可能给你一些简单的推荐、攻略，现在你提出具体的要求以后，给你设计一个三天的行程甚至包括酒店的推荐，具体到小时，优惠打折，根据你的喜好推荐这样的路线。所以，以后随着OpenAI近期的发展，可能会给我们生活带来很多便利性。 最近，比尔·盖茨也说，AI近期的发展可能像互联网一样非常非常重要，可能将来要改变世界。我们马总也说，本来以为ChatGPT的OpenAI是互联网十年以来新的机遇，我们感觉它更多是百年机遇，像工业革命一样会给我们整个社会带来很大的变化。腾讯这些年一直随着科技的发展，新技术的出现，我们也不断地积累，苦练内功，专注自主研发，不断夯实我们在底层技术和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能力，努力实现从流量到质量的换挡，长期坚持以数强实，通过整合各种数字关键技术，我们联合了上万家数字生态合作伙伴，为100多个行业提供了数字化转型解决方案，帮助传统行业比如能源、交通、医疗、教育、金融、文旅多个行业，帮助他们做数字化转型。

王爱民： 分享几个比较具体的，如何利用数字技术帮助实体经济发展。 首先请大家看一个短片。（视频播放） 我不具体把视频放完了，这个月我们和南航共同发布的，我也在发布现场体验了一下开飞机，真是非常逼真，是基于我们自研的游戏引擎技术和南航虚像显示技术，我们共同研发的新一代视景系统。之前无论是游戏引擎还是视景系统，我们基本都是从国外引进的，在技术以及它的表现度、真实度上都有一定的限制，尤其数据安全。很多机场，基本飞行员训练是大型机场起步的情景训练。我们共同研发的这套系统，用沉浸式视觉效果模拟高难度飞行，包括飞机故障，可以颠簸，可以旋转还有恶劣天气场景我们都能模拟，为8万名飞行员训练提供了非常逼真的场景，现场专家也验证。 刚才在机舱视频里看到的1000平米深圳的世贸都是通过建模来生成的。我们这个技术用半天的时间，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深圳市1000多平方公里一些细的，包括40多万个建筑物件，200亿的像素、非常逼真地还原成训练的场景。按照我们目前的技术，三天就可以建成一个典型的机场。传统的，之前他们用的加拿大视觉系统，基本要用3-4个月完成建模，效率也是提了非常非常多。通过我们和南航共同研发，也使中国成为第三个能独立自主研发完整的视觉系统的国家，让飞行员的训练更有效率，成本也大大降低了。之前都是从美国、国外引进这些技术，成本也非常高。 所以，游戏不仅仅是用来玩的，游戏科技可以助力国家高端制造装备产业乃至更多的工业领域创新升级，成为数字交互引擎，甚至是一种新型的工业软件。

王爱民： 我们在乡村振兴领域如何运用数字技术帮助乡村振兴。我们建了一个“腾讯为村”。经过这些年发展，“腾讯为村”现在云端构建了一个基层治理平台，差不多连接了3万多个行政村，服务村民近500万人，把农村的村务、商务很好地连接起来了。 在重庆、无锡，这是去年我们做的很具体的，把企业微信、腾讯文档、腾讯会议三大产品进行整合，覆盖了180多个基层单位，300多个村和社区，连接了10万多居民，打造了这么一个信息化平台，把数字工作流迅速地建立起来，这样信息的通知可以及时传达到最基层，到村这一级，到村民这块，非常快，不像以前拿大喇叭通知，真正打通和群众的连接到最后一公里。因为最近短视频也成为乡村振兴发展重要抓手，我们通过微信视频号打造了很多乡村网红，让这些小规模、高品质的农产品走向千家万户。视频号最近也成了村民们的致富工具。 去年我们帮助酉阳，酉阳在重庆，就像书中的桃花源，它有很美的（景色），但因为山区离得偏远，我们把酉阳贡米通过小程序“云认养”的模式，30个小时，真的就一天多，全国近万名消费者抢着认购，还有领导说这个怎么抢光了？我们也没想到效果这么快，就是一天多，把它部分稻田进行云上上网。认领以后可以看到你的稻田一年四季的变化，我们放了一些摄像头，包括物联网设备。当天就销售了60万元，超过了他全年的收入，帮助农民增收。 我们在当地帮助他们把数字技术和文旅结合，帮助他们打造了酉阳咖啡、书院，让农民通过合作社方式运用数字化技术，取得很好的效果。农业农村部启动实施“耕耘者”振兴计划。我们想通过几年时间培训线下10万人，线上100万人。这周为止，我们已经举办了300多期，实现了一半的培训目标，帮助农民成为新型农业带头人。新型农业不是过去那种，更多利用信息化技术来致富。我们还参与发起了“乡村CEO计划”“新农具计划”，助力乡村振兴。

王爱民： 数字技术如何改变文化产业的？去年，《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印发；二十大报告也提出，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腾讯整个业务发展分为科技和文化两大方向，也是利用这个新一代数字技术，前几年故宫等博物馆在网上成为网红，我们也参与了很多数字化创新，包括敦煌全真数字藏经洞、敦煌数字供养人等，采用了很多数字化技术让传统文化活起来，让年轻人喜欢这种传统文化。 我们还用敦煌飞天的元素设计了一款游戏里的皮肤，没想到非常热销。其实年轻人不是不喜欢传统文化。我们用年轻人喜欢的方式——数字化方式，热爱传统文化。近期我们参与做了北京中轴线申遗数字化部分，向世界展现北京中轴线的风采。上个月，发布的三星堆数字考古，是三星堆3号坑和8号坑文物出土的残骸，通过人机协同，人工智能技术完成了模拟的拼接，还原了当时文物的原貌。 通过以上在不同行业的实践可以看出，数字技术真的和实体经济在社会生产、生活中实现了深度融合，以数实融合引发产业的变革，成为引领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我们也将继续探索，不断地实践，为经济高质量发展和中国式现代化建设贡献腾讯的力量。 谢谢大家！

董煜： 谢谢王院长，刚刚听到最高兴的是游戏对各位实体经济的发展提供非常重要的助力，我不能同意更多。我有一个建议，咱们今天这些企业在，王院长刚才也说咱们自己是互联网企业，我们能不能从今天开始，正儿八经我提个建议，以后我们都管自己叫数字企业，我们一起来拥抱这个数字的时代。您刚才说的这些问题其实都是咱们这些企业现在正在思考的问题，就是怎么把数字技术、数字科技跟实体经济的发展结合起来。某种意义上来说，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是密不可分的，并不是一种虚拟经济。我甚至觉得应该把数字经济放到与实体经济同等重要的位置对待。 非常感谢刚才几位来自企业的朋友，你们主要是从产业企业技术角度和大家做分享，我们对数字中国建设既要有硬的也要有软的，既要有物质的也要有精神的。下面我们有请我国文化领域的资深专家，清华大学的杨永恒教授，跟大家做《关于繁荣发展数字文化思考》的分享，谢谢！

清华大学中国发展规划研究院副院长、公共管理学院 杨永恒： 各位嘉宾、各位朋友大家下午好，非常荣幸有机会参加今天的论坛。今天的主题是“数字生态”的问题，刚才前面几个数字头部企业围绕着科技创新，包括一些产业创新给大家做了分享，确实很震撼，我听了也非常震撼。确实因为有这些头部企业不断创新，才推动了我们国家经济的发展，同样也是未来高质量发展非常重要的引擎。刚刚讲的生态问题，更多的还是产业的生态，文化的生态。我想跟大家从文化的角度，从数字时代的文化生态跟大家做分享。 2021年，总书记提出来，数字技术正以新理念、新业态、新模式全面融入人类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各领域和全过程，给人类生产生活带来广泛而深刻的影响。这也对我们的生活生产方式带来巨大的改变。这种改变在文化领域是非常深刻的，刚才前面几位专家都提到了，最近一段时间有大量文件出台，围绕数字文化建设。这里面有几个比较重要的文件，去年集中出台的，像第一个，关于古籍工作的文件，这里面强调，数字化手段推动5G的整理，完成保护。推进国家文化战略的意见，这是顶层设计。包括十四五文化规划，里面对数字文化有部署。最近《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也把数字文化作为专门的部分来做部署。说明了数字文化发展本身的重要性，当然也包括了对整个经济发展的一些贡献。

杨永恒： 我们的团队也思考了一下数字文化的内涵，因为从广义的角度讲，大家看的比较多的，还是数字的跟文化的融合问题，包括王总也讲到了数字技术来推动文化，包括文物古籍的展示、传播，这是一种方式，我讲的是文化数字化的问题。实际上是通过数字技术怎么来赋能文化的创作、生产、展示、传播，让传播、展示，包括一些利用更加高效，这是第一个阐释数字文化的视角，有文化的数字化。这里面主要强调数字本身的载体属性，强调功利导向，怎么提升文化传播的效率，包括生产创作。 另外一个角度就是数字文化化，这个概念是试着提出来，也请各位专家批评指正。这个概念什么含义呢？我们认为将来数字技术也是在重构人类的生产生活方式，每个人既生活在现实物理空间，也生活在一种数字空间。包括我们的社交媒体，网络购物，包括其他网络互动方式，游戏、动漫等等。这样的新的生活空间里面也有人与人之间，包括人与机器之间的互动，这个互动也有范式，伦理道德规范，这个模式跟我们现实空间不一样，比如我们在现实社会里的生活方式、交往方式、互动方式，可能跟我们在网络空间是有差别的。

杨永恒： 现在大家讲的比较多的网络文明的问题，包括国家很多方面，网络怎么样能够风清气正，类似这样的概念一直在强调。怎么样让网络空间生态更加健康，我想这是概念的阐释。 首先从两个角度分享一下： 第一、文化数字化，这是关于数字技术怎么赋能文化的正向传播的问题，从三个角度跟大家简单说一下，这可能也是大家比较熟悉的内容。 1、文化产品和内容数字化，大部分内容也是我们现在很多文化企业，包括一些数字企业、平台企业做的比较多的，通过数字化手段，对文化的内容、产品，包括数字化转换，刚才王总讲到腾讯参与了大量的这样的文化工作，把原来的巨著通过数字化方式数字化了，既便于保存也便于传播，而且里面还有很多交互方式，让大家更多的理解。 另外也包括其他的概念，这里面主要有一些数据，比如现在在文化领域里面有大量的一些新的提法，比如说中华文化数据库，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现在有大量的数据，文化产品和内容数字化的，一个是便于储存，二是便于传播，当然也包括大量的数字化资源，这是第一个内涵。

杨永恒： 2、文化服务和体验的数字化。原来欣赏文化产品必须要到线上去，而且还不一定看得出门道，你可以到博物馆、艺术馆里看书看画，大家看个热闹。现在通过数字化方式不仅仅能够在网上远程欣赏，还教你怎么鉴赏，提升了文化的享受。举个例子，像“纹以载道”影响非常大。包括像还有一些数字图书馆，杭州的一键借阅，不用到图书馆去了，在网上直接登陆，然后下单，通过快递的方式到家里面，改变了传统文化里消费，包括文化的体验。 还有像清华的郭黛姮先生他们的团队开发的数字圆明园，给大家展示一下，通过数字化方式把圆明园形成遗产再现，通过交互的方式欣赏过去圆明园的规范的建筑，包括各种各样的非常精妙绝伦的一些艺术，包括中国传统村落数字博物馆，通过一个平台，把所有的中国农村的传统数字博物馆整合起来，这是范围经济，我们通过一个入口可以鉴赏不同的一些特色，包括一些文化，包括一些非遗的文化。

杨永恒： 3、文化创作生产的数字化，体现在文化产品的创作生产，越来越呈现网络化、智能化、数字化、平台化、生态化，包括大家谈的比较多的ChatGPT的问题，包括其他的人工智能平台，都是属于这一类。让网络、文化日益成为我们生活当中非常重要的产品和内容。 这里给大家列几个数据，这里几个重要的数据，像网络文学、网络视听、网络动漫，用户量都在呈现急遽增长。这里给大家几个数据，一个是网络文学，在2022年底大概接近300万，用户数超过5亿人。网络文学，我们的文学出口已经覆盖了200多个国家和地区，大概海外用户数超过9亿。这个在传统纸质的出版物是很难想象的。另外包括一些网络作品也不乏一些精品，这里提到了，截止2020年底，有144部网络文学被国家图书馆永久典藏，另外还有一些中国的网络文学被大英图书馆收录，这也反映了作品本身的价值，还包括其他的数据就不多说了，包括大家看的比较多人工智能的方式，怎么提升用户对文化的鉴赏、参与的能力，比如通过AI绘画、AI音乐、AI的写诗，这都是一些新的形式。

杨永恒： 总得来讲文化数字化带来了非常多的变革，第一个方面是传统文化的保护，包括这里面提到的一些古籍，包括古典的一些文献，其他类似的产品，通过数字化的方式存储，这实际上也极大的提升了效率。另外对文化产品的供给呈现了规模经济跟范围经济的特点，什么叫规模经济，原来我们可能有演出，只有在现场，顶多受益人一两千人不得了了，但是通过网络在线直播的方式，编辑成本非常小，但是可以覆盖到几百万人，甚至上千万人，我想这是它的一个规模经济的特点。范围经济就是通过一个入口和接口，能够把很多文化的内容，比如图书、视频、游戏、动漫，一个平台接入进去。我们不用再反复登陆一些不同的文化场所。另外是在线跟线下的结合问题，我想这是一个变革。 简单跟大家梳理一下，刚才前面很多专家提到的数字中国建设布局规划里面，关于数字文化的提法，一个是关于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右边有张图，实际上是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建设示意图，这里边体现了文化大数据不仅仅是一个数据库，其实也包括基础设施，包括算法等等一系列。它是一个基础平台。包括中华文化数据库。

杨永恒： 另外提升数字文化服务能力，这里几个点也可以跟现场的，华为和投资的数字平台企业可以多关注。公共文化资源开发利用的话，是相对薄弱的，所以我们支持数字文化企业，包括平台企业，能够对双端，文化服务两个端，一个是供给端，一个是需求端赋能，怎样提供服务的精准文化水平、匹配度。但也包括把这个公共文化资源开放出来，让我们的数字文化企业，包括平台企业都跟着去开发，也可能会产生新的数字文化场景，这也是丰富数字文化的供给，包括文化体验都是非常重要的。 另外还有一点是推动城乡一体化的数字化建设，原来我们在农村文化建设方面投了很多资源。数字化手段有可能会给大家提供一个非常重要的途径，通过数字化手段，我们节约了成本，把优质的资源，比如城市的一些优质文化资源和一些顶尖的文化资源，通过数字化方式延伸到农村去，这也是极大了提高了效率，降低了成本。

杨永恒： 另外是网络文化的问题，这个不多说了，现在确实非常鼓励发展网络文化，我们提到那么多创作者，包括企业参与到网络文化当中来，深受老百姓喜爱。这里也要考虑到怎么样树立一个比较健康的网络创作导向，我在这里面有一些提法，就不展开讲了。 第二方面就是数字文化化的问题，我给大家分享几个观点。怎么理解数字文化化？像我刚才提到的，原来我们传统的数字发展以信息为中心，现在是以人为中心，而且很多空间都成为社会化的虚拟空间，包括现在参与的各种社交媒体，包括网络购物，包括这些网上的娱乐，实际上都是一些虚拟的空间。这个空间也是存在的，这里面也存在着人自身的一种对生命的建立，人与人关系的建立，这里面就是一种新的关系的塑造。在这个关系塑造当中，就会形成一种基于数字空间的文化形态，我们每个人既生活在现实的文化形态当中，也生存在虚拟的社会文化形态当中。客观上讲，每个人在网络空间的行为方式，跟在现实空间的行为方式是不一样的，我想这是数字文化化的一个特点。 比如说里面一个特点，比如说陌生人组成的社会形态，开放、无国界、去权威化，包括人性“恶”的放大，大家看到最近的网络暴力，包括一些舆论，包括舆情，司法，对政策的，会影响政策，这在一些国家都能看到。也反映了网络空间新的社会现象。这些社会现象怎么来引领它，包括网络文化生态怎么建设，这是摆在面前的比较重要的问题。

杨永恒： 我想强调，这种数字文化的发展，实际上是有特殊的逻辑的，第一个它离不开数字技术构建物质基础，这是我们在座的很多头部企业做的贡献，包括硬件技术跟软件技术。但也离不开这些人在网络空间当中的行为互动，所带来的人文的塑造。 给大家简单的阐释一下，这是物质基础，一个是硬件技术一个是软件技术，硬件技术提供的是人基站接口，软件技术更多的是算法规则，建立网络空间秩序，也就是我们说的平台秩序。这个秩序主要由算法和人所设定的规则，放到这个空间当中所形成的。 另外一点就是人文塑造，除了刚才讲的规则以外，还有就是在空间当中不同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形成了一种新的文化存在。比如在网络空间里面，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虚拟身份，或者是替身，这个替身在虚拟世界当中有我们自己的交互方式，跟别的数字替身技术交互。在交互过程当中就会形成新的空间，形成新的行为模式，这个模式跟传统的不太一样，这种模式，这种虚拟社群里面有我们自己的规则，包括这是算法所界定的。也有我们人员在交往当中形成的一些文化、生态，这就是人文的塑造。所以这样一来的话，网络空间有强烈的人文色彩。

杨永恒： 比如说游戏，网络游戏基于我们游戏商建立了游戏规则，这些游戏玩家在游戏的交互当中所形成的游戏的文化生态，包括语言模式、交互模式，这就是文化存在。 这里面可能也要注意，就是新的数字文化，网络空间的文化，或者数字空间的文化，跟传统文化之间并不是完全独立的，它相对独立。它跟现实世界的文化可能是有差别的，明显区别于现实中人类的文化文明系统。但是它也是现实世界文化的延伸，因为它是人所构造的，而且是由人的替身在网络空间里面形成的。这里讲的数字空间是人们通过技术和想象，构建虚拟世界，使人们凌驾于现实，构建虚拟世界，既相对独立现实空间，但是也是现实空间的延伸。 这里面带来一些问题，我给大家简单谈一些体会。 第一，人们通过数字化活动赋予了数字更加鲜明的文化属性，数字空间及衍生数字文化正在加速改变社会运行变化。我们现在每个人生活在物理世界，也生活在网络空间，网络空间的很多行为跟线下是有关联的，大家看到很多事件都是在线上发酵，再延伸到线下，它不独立。线上的文化空间怎么有序，现实的文化空间是不是有序。 下面有几个要跟大家探讨的话题。 第一、怎么建构数字空间规则，数字文化生态，不同于现实空间，我们没法用现实空间的模式建构它，这是第一点。 第二、在建设数字文化发展过程当中，最主要的创新主体，或者驱动力量是我们的企业，包括在座的各位嘉宾。因为这些企业对利润，对创新的追逐，也带来了文化的创新，这是一个原生动力。另外一点就带来了新的问题，在数字空间当中，很多的虚拟空间实际上是由企业建构的，因为企业平台的技术优势，他进入到了空间里面来，比如从两个层面理解。

杨永恒： 1、首先讲了很多文化数字化的东西，包括数字长城等等各种各样的东西，这实际上也是我们企业把平台的优势做了文化的一些延伸开发。 2、在这种网络空间形成新的公共空间。举例电商，在物理空间里，比如农贸市场，这些摊主和这些消费者、购物者之间的关系就是交易关系，那么这个农贸市场的秩序的建构更多是由政府比如工商部门来负责的。 现在电商新体系下，电商平台和这些卖家、买家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提供服务，要建构电商的规则和秩序。这里面有一定的处罚和其他一些权力，这个权力某种意义上，在传统治理上实际上是政府的一些角色。 这里面有些和我们的治理理念是一致的，比如电商，所有电商平台都希望没有假货要打假，这是一致的。但也有可能跟平台的秩序，跟政府、社会所期待的秩序不一定是一致的。比如现在的网约车，网约车平台的期待是越多的网约车司机加入进来，他的市场价值越高，估值越高。对于政府来说，他更期待的是合格的网约车司机和网约车进来，因为在提供交通服务的行业，是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也存在严重的负外部性。怎么理解呢？因为乘客并不知道这个司机他的驾驶技术怎么样，心理素质怎么样，也不知道这个车的车况怎么样。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权威部门对司机、这个车进行认证，比如公交车、出租车司机都要挂牌照，就是要消除信息不对称。现在网约车平台实际上是在之前，由网约车平台负责这样的准入机制。这可能会和政府期待有差距，因为他会期待越多的车辆和越多的司机加入进来，那么他的市场价格会高，而政府期待的是合格的司机和合格的消费者进来。这就是平台的秩序可能和我们期待的秩序有所差异。这就意味着企业不仅仅提供服务，也是网络空间秩序和文化的建构者，这是新的变化。

杨永恒： 怎么样让数字空间更加有序，包括数字民意有些极端化、无序化，也包括网络暴力的问题，还有怎么参与全球文明治理的问题。这都是我们需要讨论的。 有几个建议供大家参考。 第一，要加强数字空间文化价值塑造，这里面涉及到数字伦理和网络文明的问题，也是在座各位头部企业可以大有作为的地方。提到三个关键：一是数字空间的道德观，推动数字向善，因为企业有时候会逐利，会因为逐利而牺牲对很多公共价值的追求；二是数字空间的价值观，怎么样尊重数字自由、维护数字秩序；三是世界观，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理念。 第二，对数字空间的政府关系和市场关系进行重塑，这样才有助于构建良性数字空间的文化生态，因为第一我们肯定要尊重企业的创新主体地位，因为正是企业的创新，提高社会发展。因为企业不仅仅是企业，也可能掌握了一定的公共权力，怎么样让公共权力更加有序运行，需要建立新型政企伙伴关系，平抑企业的逐利性和公益性，因为你建构了平台，不仅是平台服务提供商，也是平台秩序的维护者，这时候需要你有更大的社会责任，要承担一些公益的价值。 政府要提高监管能力，因为政府要确保这个方向，比如怎么样打击网络暴力，怎么样营造良性的网络文化生态，这是政府要做的事情。政府和企业要有良性的互动，有些事情可能是平台的秩序能够解决的，但如果解决不了可能就需要政府或法律秩序，包括其他的办法解决。 要积极融入数字文化领域的国际事务，因为中国是全球数字化发展最大的推动者，也是最大的受益者，有责任更多的参与到网络空间的构建。

杨永恒： 这里有几个小的建议。 第一，能不能够主动地策划一些全球性的文化赛事，比如电子竞技、网络视听、短视频，这些领域我们有绝对的优势，像以前传统的电影、电视都有一些国际大的赛事。在这写领域里，我们是有话语权的，也有这个能力做这个事情，也能提升我们为全球数字文明做贡献的信心。 第二，参与这些数字标准制定。我们在这些领域里面，在全球都是有竞争力的，而且很多头部企业在这个领域里应该说优势非常明显，我们在很多方面的创新也超越了其他国家，我们也有这个义务参与这种标准和规则制定。最后就是推动数字空间的全球对话机制，这里不多展开了。 讲三句话。 1、无论从深度还是广度，数字技术都从量的积累迈向了质的飞跃，带来了社会文化形态的深刻变革。我们这个文化不仅仅是现实空间的文化，也包括在网络空间、虚拟空间的文化。它是有一种客观的文化存在。 2、数字技术虽然改变了社会文化形态，改变了文明发展方向，但并不会根本改变社会基本价值，这是对价值的追求。这可能是超越了现实空间和虚拟空间的根本的价值所在。前段时间，很多头部数字企业大佬们也提出来科技向善，确实现在发展阶段，我们得想办法把好的文化生态建立起来。刚才很多专家讲到工业化时代，我们走的是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现在不能走这条路，一定要边发展边规范，让它能够更加可持续发展。 3、推进数字文化繁荣发展必须立足人的发展，以价值理性驾驭工具理性，重新审视数据带来的数据文化发展，促进科技向善，让数字文明惠及全人类，未来我们努力以数字文明点亮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美好未来。谢谢大家！

董煜： 教授的最后几句话鼓舞人心，为今天的论坛划上了非常完美的注脚。杨教授刚才提到了两个特别重要的概念，就是文化数字化和数字文化化，是非常重大的理论创新，是值得大家持续跟踪和宣传推广的。我觉得他今天这个标题更值得我们来共同看一下，他说的是关于数字文化发展的思考，今天我们很高兴请到一些思想者来和大家分享关于数字发展的一些思考，也希望能够启发大家的一些思考。所以我最后只用两三分钟的时间，也跟大家分享一下我自己的思考，我们就结束了。 我个人认为今天其实是我们国家互联网历史上的值得纪念的一天，因为我们知道头部的数字企业朋友们，他们很少坐到一起来就一个问题共同做分享。而今天他们上台和大家分享交流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说阿里要怎么样，百度要怎么样，华为要怎么样，京东要怎么样，腾讯要怎么样，他们说的是阿里、腾讯、华为、京东、百度，能够为数字中国做什么，能够为数字发展做什么。其实他们谈的是这个领域，这些头部企业的共识，那就是在数字时代，在数字中国开启新征程，大家都在加油，这是我们的共识，这是我们共同可以做的事情。这就回到我们今天的标题，也就是“数字新生态”。

董煜： 其实刚才华为的陈总很详细地解释了什么是数字新生态。系统工程当然要用生态理念推进，在生态领域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话，那就是山、水、林、田、湖、草是一个生命共同体。在数字领域也是一样，今天我们的企业、我们的科研单位、我们的高校、政府单位在推动数字中国的建设，大家就是一个生命共同体。陈总刚才说了，有几方面的大家可以共同去打造的生态。我个人认为，我们在下一步的研究探讨中觉得，其实可以包括但不限于三个方面的生态，我们可以去就数字生态区做进一步的探讨。我也希望从今天以后，我们要让数字生态成为大家共同关注的，我们要用一些实实在在的措施推进数字生态更加完善。 在这里其实想提一个小小的倡议，也是受陈总的启发，就是既然大家都这么关心，真的可以就数字生态可以形成一些大家共同参与，共同探讨的机制。至少这些头部企业，研究领域可以定期坐到一起，去年对行业的共性前站问题，我们为决策性提供一些共性的参考，我们这项工作就一些问题去提出大家共同的思考，在这个过程当中，当然需要媒体的大力参与，像中新社、中新网就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发挥非常重要的桥梁纽带作用，这可以先从沙龙开始，将来也可以演变成会议，不管怎么样，数字生态就是一个开放的，应该欢迎在这个领域各方面的思考者来共同加入的。

董煜： 今天非常感谢线下的朋友们和现场的朋友们的耐心，今天这个论坛至少这一环节就到这里，请主持人做一下总结，最后也请允许我代表一下我们线上的朋友们，对会议的主办方，中新社、中新网这天的精心的组织表示衷心地感谢，谢谢！

大会主持人 杨亚龙： 谢谢，感谢各位嘉宾的精彩发言，为我们展示了数字经济发展的新途径，2023中新财经年中会已经全部结束了，两天的时间里我们看到了新金融服务、数字经济的未来，感受到了新国企的活力，民营企业的信心，以及新时代的侨力量，两天的论坛中参会嘉宾提出了很多有见地的观点和想法，交流和启发，拓宽着我们的思维边界，在这里我们也想为每一位参与者表示衷心地感谢，感谢你们的热情参与，分享你们的观点和见解，丰富了高质量发展与中国式现代化这个主题的讨论，让我们对当下的中国以及未来的中国有了更加深入、更加具体的理解。 再次感谢大家参与2023中新财经年中会，谢谢！

本场直播到此结束，感谢观看，再见！